2017年2月13日 星期一

Day 0-98 放棄人際關係

今天是開學第一天,昨天晚上我嚷嚷著不想見同學,連室友也不想。有朋友來我家找我,我心情很愉悅,時常有內在的聲音說著:我有朋友我有朋友!同時也反駁我自己:停止!停止!你在想什麼!

而與女友聊到這個月的寒假租屋處的狀況,我連結並加深對室友的負面感受,心智上更篤定我絕不能繼續和他們住在一起。心中浮現:果然再委屈一年也不行!的念頭。

今天上學,走在熟悉的路途上,我忽然感覺我可以“回到呼吸”的自覺裡。我的內心出現一個判斷:學校是最激起我心智反應的環境,不,應該是說,學校是最與我的反應無關的環境,我可以不用有任何反應,也不用負責,只要專注在我“自己的呼吸空間“就好。而相反的,在家庭生活,如我在過去一個月朝夕與親戚相處,我完全無法書寫,也放縱無謂的娛樂,填補心智的慾望、好奇使我空虛。在家庭環境,我發現我是最難改變的,因為我不敢放棄固有的相處方式,也在內心定義與恐懼我曾“怪怪的”而帶給家裡人擔憂與煩惱,恐懼我會變成他們眼中“不被放心的長女”,恐懼我聽見他們把我與我弟弟比較,我恐懼我弟弟也認為他比較成熟,我恐懼從他的口中聽見對我的“不敬”。

所以在過去一個月,我無法進入呼吸在物質的狀態,因為家庭環境不時需要我是“正常”的存在。

而今天第一天上學,心智感應著我在班上朋友中的地位的定位,計算著等級的洗牌,這個念頭被我捕捉,使我獲得“我支持著我自己的安慰感”,但是沒有做自我寬恕,因此這種思緒仍然一直浮現。

我比較著我與昨日來家裡拜訪的朋友的態度的我,和今日面對同學的我,我得出一個判斷,就是我在這些同學眼中是較冷淡的人。

面對班上的朋友,我計較與在意著別人對我是否真心,但同時承載的Desteni的“知識”而告訴我自己這是假的,需要停止。在這一來一往中,我心智的疼痛降低許多。

從上學期末開始班上有一個女生開始跟我聊天,我感覺他是想跟我們走在一起的,於是我投入了心智的計算,目的是為了要讓我成為掌握優勢的一方。因此我扮演了淡漠的一方,在我裡面的另一個心智衝突是,我畏懼成為我自己所“認識”的那種卑鄙與冷漠之人。但原因是因為我認為這樣的性格會使對方離我而去而對我不利。

因此我是走入了我所慣用的計算模式,愈用冷漠與自保來使我看起來符合我的性格設定,使我的行為不能太過熱情,這樣才算“正常”,符合我認為的:不會卑微,不會受傷。因為我不願意在任何階段成為會受害的人。

我過去曾認為我被一個朋友所背叛、拋棄,那是一種失望、恥辱與悔恨的感覺。我腦中出現的是我的付出,以及我所認為的在那過程中我“真誠的表情”與曾經投入的情緒與思考/言語,而這些內容建立在被拋棄的狀態下,使我感覺我輸給了另一個一定不如我所忠實的朋友。

那算是一個“跌跤”,使我在內心定義我自己在大部分時間裡應該扮演一個相對比較被動與薄情的角色,籌碼不常給出,這樣我比較不容易受傷。因此我長時間都傾向,也習慣採用這樣的做法。然而面對我在大學時遇到的一些反面的回饋,以及現在我的處境(邊緣人),我對於這個做法不能夠信任了,而且也顛覆了我從小到大對自己爛虐別人的自尊與耐心仍能擁有朋友的自信。

但是如今不管是冷漠的我以及厭倦冷漠的我,我都不想進入糾結。因為我“知道”我可以“選擇”以等同萬物如一的呼吸間活在常識與唯一不變的選擇裡,只是它看起來依然是“孤獨”與“不討喜的”。

而同時我也抗拒去思考與恐懼關於:我在練習呼吸在物質生活中與體驗何謂常識中的選擇中迷失我自己,卡困在我的行為是否恰當、我是否走偏了的疑懼裡。

人際關係依然是我的籌碼,而我現在從別人身上看見這個設計,會感到仇視、輕蔑與反感,尤其對於其所相關的“正能量”這個概念,我更是感到噁心、想要辱罵、踩踏、戳破與打醒那些人的慾望,這已經是心智的變態,讓我享受滿足在批判的需求裡。在這樣的狀態裡我遲遲未寬恕與釋放這樣的行為與心態。

批判的點存在在我所接觸過的、計較過人際地位的人裡面。因此我有抗拒與這些人在心智上的親密,以及行為上的關懷、制式的友情“象徵性宣示”,而且把我所厭惡的正能量追求放在這些人身旁,標記為這些人的迷困,宣示:這些人根本沒什麼好的!而讓我“確立”我才是最清醒的!


現在的狀態是我不想偽裝我自己走“最使人滿意的禮儀教條”,不想遵守與畏懼如果我不遵守會有怎樣的後果,並且認為如果對方對我的反應不滿意,所對我產生敵意或是心智上的暗聊,也與我不有關係。

所以最大的困難在於我如何調解我內心的理解與衝突,使我不必忽視或是出現愧疚的感覺,不必認為我應該做到對方滿意為止。

滿足對方可能會有的任何要求以求得對方的認可與理解,會使我不得不採用系統的規則,並且失去對我自己的親密與自信,變成都是從對方身上去得到對自己的價值的認可。

我不想失去我自己,也不想持著批判的性格過活,呼吸在此刻,與適時的求援,會對我有幫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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