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2月23日 星期五

Day 0-95 擔憂不夠社會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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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0-91 擔憂不夠社會化


我擔憂不如我身邊的朋友受人歡迎,甚至比較我與朋友到底誰更有“人際魅力”,不管是親密還是疏離的朋友,我都一併會就他們的特質,不管我讚賞或是不認同,只著重在好的結果進行嚮往與比較。

比如我正在進行的溫和,想要活出溫和這二字。而我在班上身邊的兩個朋友本身就是比較隨和、充滿善意的人仕,在團體中可以觀察到他們各自被班上的人們所“感恩”與喜愛著,雖然我觀察他們比較“反面”的現象是:距離感、不善聊天嬉鬧,比較木訥或是一些因素,不過摒除這些“負面”、不是較好的人際現象,我還是追逐與比較著他們與我的優點。

而今天我獨自一個人在一個團體的存在,一個我視為與我有著暗聊的連結的團體,我安然的渡過一個人的時光。過程中我暗聊不斷,就連我遠離這個團體,已經看不見他們的蹤影,對他們的投射的暗聊卻如影隨行。

不過同時我也覺察到“我正在經歷的這一陣暗聊”,這使我產生“寬慰”的感覺,我的心智產生“我還陪伴著我自己”的安全感。但這已經足以減少我的暗聊使我產生負面情緒和尷尬反應。

因此今天一整天下來,我是怡然自得而且感到“無聊”的。

怡然自得是因為我在群體中成為一個獨處的個體,然而我並沒有被剝奪的感覺,也沒有我比較弱勢的“感受”,僅僅是一些這類的暗聊與揣測流過我的念頭,然後被我捕捉,又被我釋放。
在我當時處理時我的態度是好像就是,我看見了這個情形下我應該會怎麼反應,或是這個狀況暗示著我被定位成邊緣人,我應該會覺得越來越窘迫,然後聯想起過去我在這個團體付出過的善意與努力等等,最終回到現在看見我卻是孤獨一人,不禁認為自己真是失敗,然後抑鬱,越來越無法自處。

這些程序在我心智中出現,如同我“預期”的那樣,或者也能說是以我對我自己的認識而能夠預測與理解我會這麼想,不過我沒起反應,沒有情緒,沒有尷尬與窘迫,我的身體反而尷尬起來,因為這個狀況通常是心智帶領我的身體感受到壓抑,所以今天我就像是,“好像應該要注意一下現在我的處境”、“好像應該注意一下人群”、“好像不能太過放松,要在乎人群的動向”。所以我使我自己偶爾看一看人群,與某個人對到眼就微笑。

這沒什麼難的。

不過看到我定義為“附和賣笑”的同學,我進一步定義他們為“可憐的”、“不足以同情的”、“不尊重自己的”,以及愚蠢的。我今天看見他們時,我還是會產生“輕蔑”以及不悅的反應,當看見特定這些人在團體中的一顰一笑,我都覺得噁心不舒服,而且直接在他們的身上顯示“虛假”、“不誠實”的訊號,我把他們定義為“永遠的不快樂”以及“永遠的偽裝”,在這個團體中時演示。

我不能尊重他們以及“喜歡”他們,我看見他們不誠實,不真實的背後,不能為自己承擔的懦弱。對於他們放棄自我以及抱怨這個環境,或是感慨這個社會的冷淡時,我看見一個循環,這不會終止,而且還會在他們生活裡越演越烈,直到他們破裂,崩潰,走在兩極不明不白地死去。

我不能尊重的這一面,其實就是自私自利,這些懦弱與偽裝,只是自私自利的一部份,我容易受到這個部分的表現產生反應,或許是因為我的成長經歷,或是我預編程的性格本身就特別抗拒接納不夠愚忠單純,坦誠的人。不過反過來說,現實中我就是懦弱與偽裝的扮演者,在我的世界,這樣的人,我只想要我一個。

我抗拒虛偽不真實的人,而我本身對於陌生人就有這樣的障礙,我總是客氣、有禮、大方、幽默,因為這是我能做到的事,但是這並不是我“喜歡”做的事。在我過去定義裡,最能夠“激發我的性格與我的真誠”的一定是就要真實,單純,無禮,與我相反。就像鑰匙,我知道要怎麼做能夠讓我達成這樣的人,但是我本身不是鑰匙,因此我自己做不到。

我自己容許我需要一把鑰匙,等待一個這樣的人。

我沒有嘗試突破我自己,而是選擇自欺欺人,相信這就是我的個性,照著這樣走,做的最順,也最沒有痛苦。因此我定義我自己就是一個不夠真誠的人,儘管我每每都對我的客氣與對人的疏離感到噁心與厭惡,可是我已經容許我做不到,因此我只是持續這樣的循環:等待、自我厭惡、等待、自我厭惡、等待......。

我不能尊重那些在我面前表現我認為是偽裝、陪笑的人。我內心定義我自己就是這樣的人,而且也深痛惡覺這種恐懼與無力的感覺,像是無能為力,將權力拱手讓人,再用乞求的方式從別人身上一點一點地拿回,這種受制於人的感受,一旦被壓抑許久,這會產生憤怒,這是一種無知的憤怒,以及沒有勇氣的憤怒。

這樣的定義使我在這些人身上重新被觸發,我對自己的憤怒投射到這些人身上,因此我自認為我熟悉他們心中的算盤與理由,可是卻不可能會同情跟接納。因為我不接納我自己這一部份,這屬於心智的部分,際而又引發我憤怒惡魔的部分。

不過我目前還不能放棄“與我最親近的同學的親近關係”,放棄的意義在於,我不存在著關係結束的恐懼,我不會去計算在這段友情中我失去的掌控權,這段情感對我而言語跟班上一樣,我會以溫和與最大利益的考量去進行事務,而不會介意或是擔憂不近人情或是不夠意思,而失去朋友的支持跟陪伴。

我們的生活太多恐懼了,而且從小就開始。這個女生不跟我玩了,他要離開我了嗎?他們最近都走在一起,我被冷落了嗎?我剛剛好像講錯話,他是不是在敷衍我?

為什麼不能放棄這些恐懼呢?可以的,有些時候不在於你怎麼做,而是你怎麼想。如果開始不再有受傷與被剝奪的感受,也許就能逐漸放下恐懼。畢竟不會痛,那有什麼好怕的呢?


2016年12月20日 星期二

Day 0-94 對外人與對自己人,有區別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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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0-92 對外人與對自己人,有區別嗎?(上)


為什麼我認為我會原諒別人呢?

事實上今天再思考這個題目,我認為非常極端的兩個結果會出現。

一個是我會原諒對方並且反思我為什麼要如此畏懼死亡,一個是我會奮力活著,並且即刻報復對方。


這兩種結果來自我自行帶入我認識的一些人,我發現越是跟我熟悉的人,我越會激起憤怒以及報復行為,而平時我溫和相處、十分普通交情的人,則會讓我選擇寬容,不忍計較,從而使我回歸檢討自己。

其實不管是誰差點害死我,在當下我都會是盛怒的,因為這威脅到我的存活,在我心中沒有人可以碰觸到這個權限。

不過很快地,對於現實的考量,思考我能否在系統中正常行走,會影響我是否真正表現出我的憤怒。與我熟識的人,我認為他是比較“真心”的在意我的存活,因為我的存在對他來說是特別的,因此在這樣的基礎下,我批准“我與他一同批判他的行為”,嚴厲的譴責,釋放我的憤怒與報復的慾望,使我們都共同承受這樣的後果,體驗這種疼痛。

而我在心智定義為不夠親密的人,我不認為我能與其分享我的處境,我也不認為他會在意,基於不想面對這種不對等的衝突,我會選擇寬容,並且抗拒對方更進一步的彌補或是提議相同的承擔或是體驗。

全然是對不對等,能量之間是否能夠無阻的流通,彌補,以完整無後顧的痊癒我的憤怒。與不熟悉的人之間,我抗拒接收愧疚以及更多心智的暗聊,使我受制於道德與利己思維的拉扯,這對我的心智來說是種負擔,因此我理所當然的選擇這樣的反應與做法,走最“好走”的路。

因此這是基於我分離我與他人,以及我抗拒面對“有人並不真的在意我”的畫面被我想像出來或是被我看見。

Day 0-93 疏離感是因還是果(四)


前面章節

Day 0-82 疏離感是因還是果(一)

Day 0-85 疏離感是因還是果(二)

Day 0-87 疏離感是因還是果(三)


昨天我做一個夢,印象比較深刻的是夢中的場景出現班上一個男生,他充滿熱情的朝我奔來,來到我面前。我在夢裡的反應是局促,緊張和欣喜。

這些反應產生的背景,含有我在現實生活對這個同學的定義。他曾與我在系上事務有接觸過,當時是他請我幫忙,而我當時態度並不多加修飾,而且我自定義我與他溝通的過程專注在實踐"負起責任"這一點,儘管我實暗自期待能得到對方的賞識與崇敬,不過我善於迴避能讓我表現積極的行為,因為這讓我感覺比較安全,因此不加修飾的態度實是我刻意為之的。而對他的反應有特別的期待,是源於在更早沒有接觸他之前,我對他的印象停留在比較神秘,寡言,好像特別厲害的感覺。

因此處理完與他之間的事務,有天下課他主動跟我說再見,這竟帶給我"被認可"的興奮與價值提升的感覺。

回到夢境裡的場景,當他熱情的朝我奔來,彷彿我們是挺要好的朋友,我感到不知所措。
因為我認為我不知道怎麼相對的回應這樣的情誼。我的欣喜是因為對象是他,這給我一種直覺聯想到我有能力讓他喜愛我,成為我的朋友,瞬間我的能力與價值好像遠遠超越之前我所認為的。

可是當下是,我還是不會處理我與人之間的互動,我做不來,儘管這是我的理想也一樣。

我以詞窮和單調的詞句處理對方投遞過來的熱情,同時以對方的熱情來解釋我目前的狀態是"好的",不管這熱情我獲得得多麼莫名其妙。僅是剛好我的窘迫出現了,而這個好的畫面就可以來擋住我自我懷疑的部分,快速讓我從不好的地方轉移注意力。


不知所措的體驗帶給我負面的感受,讓我感覺我很弱,顯現我的不足,因此我抗拒它的發生。

為什麼我會不知所措?

我在面對對方時,懷疑“他竟然會認可我”、“我們的關係有到這個程度嗎?”等,在畫面出現的時候就冒出過去的檔案及定義和情緒,來解釋與分析我的下一步,這樣的行為有什麼意義?為了規避我會面臨的尷尬,我已經認定對方會是如我所想的那樣對於我和他的關係有共識,也是基於我在生活中獲得的訊息加以內化為我的生活經驗與判斷,因此這些考量對我而言有一定的社會作用和安全感。如果我不經過分析再決定我的作為和態度,那麼我可能會被動面臨尷尬的結果。

那這將是對我不利的。因為面臨這樣的尷尬顯示我不夠保護自己,而使別人先以這樣的意識“傷害”到“我的純真與無知”,讓我繼而產生“啊,原來對方是這樣看待我與他之間的關係的啊”的暗聊,進而視這個結果為不對等的善意,我是損失的,因為我付出我“不計前嫌”的單純,對方卻“先”以他的分離與對立拒絕和傷害了我。

我害怕的就是這些鳥事。

害怕吃虧、害怕被當成笨蛋、害怕不同於別人會做的,害怕讓人感到不知所措與不安,繼而懷疑我自己是不是錯的。

我抗拒面對這些可能發生的反應,因為這使我窘迫,並懷疑我拋出的這個“不同於統一意識”的做法會被人批判或是反過來討論我、質疑我。

所以與人保持疏離,可以不用聽見太多人的回饋,不必面對許多指正,左右我的意志,使我自己不安。而且也不必糾結於力量之間的競賽,受到損傷。

我逃避我所逃避的真相,用美好的畫面催眠、包覆著我。我就是不為自己負起責任,抗拒碰觸最根本的問題。

2016年12月13日 星期二

Day 0-92 對外人與對自己人,有區別嗎?(上)

今早我在夢境裡難以呼吸,是因為我的女友用手架著我我脖子。他的氣力一向很大,我掙扎著敲打他的手和從喉嚨的空隙擠出一點聲音想要女友聽見,他卻不為所動。

而很快的我從夢境裡醒來,我掙脫女友圈著我脖子的手,感覺不到我在呼吸。而很快的我認知是現實與夢境並無不同,女友在無意間真的勒住我的脖子讓我無法呼吸。

這時我燃起巨大的憤怒,相信我的生命若不靠我自己警覺,就會被這個人奪走。我也油然升起一股不信任的感覺,包括現在我聯想到他曾經承諾我會定時來看我的網誌,可是我認為他早就忘了,一如他以前曾相信他一定會遵守的承諾。

我恐懼下一次我還會在窒息中掙扎醒來,我恐懼女友的“恍若無視”是我會“無辜喪命”的鐵錚錚的潛在因素,我憤怒他對於我的恐懼沒有“同理心”,我憤怒他沒有同理到我的痛苦,所以我想要他“被動的嚐到一樣的痛苦”。

所以我對她拳打腳踢,用肘擊他的背,得到他的憤怒回應與不耐煩,這激起我的憤怒惡魔。我在心中渴望的不是他的憤怒,不需要他與我正面交鋒與防衛,而是我要主導這個局面的逞罰他,這樣他才能被動的體驗我要他得到的痛苦。因此我要他感到恐懼與疼痛。

這股慾望在他的回應之下燃燒熱烈,他越是不屈從,或是不把我的行為看作一回事,我在內心能想到的手段就越激烈,越暴力。我躺在床上,木在那裡,心中閃過好幾個畫面,提供我實化這些暴力的素材,可是基於我的畏懼而被我壓抑下來。

但是隨著對方的隱忍與沈默,我“感受”到我的“意義”是無理取鬧的,負面的,欠佳的。
而這使我不甘心,我不想要得到較次等的自我定義,而是要透過極惡來使他人屈服,使人極度的畏懼我來承認我不管是好是壞,總之不會是輕蔑地對待我。

這股延伸的思想被我壓抑了,可是內心卻產生悲傷、委屈以及自我否定的感覺。我的暗聊產生:為什麼我這麼可憐?為什麼我的今天這麼驚險!我差點死掉,而沒有人在乎?為什麼這個害我差點死掉的人還可以放心地睡著?為什麼我要忍?為什麼我不能直接報復他?

這樣悲傷的情緒可以產生非常舒適的環境,讓我沈浸在心智裡面。

不過在強使我深呼吸之後,我產生一個問題。
如果今天是一個朋友害我差點呼吸困難,窒息將死,我會怎麼做?



我會原諒他。

然後也默默認同與理解,如果我死了,這也是命。

對於這樣的差別,我不意外,卻沒有探討過原因,為什麼要有這樣的差別?

要上課了,下一篇繼續,謝謝!

2016年12月6日 星期二

Day 0-91 擔憂不夠社會化(二)

不過同時,我也對於這樣的擔憂感到厭煩,我把這種厭煩表現在責怪別人上。

我責怪對方為什麼要因為我的語氣比較簡短就感覺“氣氛不好”,我責怪以通訊軟體打字溝通“根本就是助長誤會和衝突”,我責怪對方用自己的解讀來責難我,非常的可惡,我聯想在與D的人對話時,不會有人“介意”語氣的問題,因此我認為“這些人為什麼就做不到”。

我的厭煩,顯示我不能忍受“壓抑我的情緒”,而且我還採用各個層面因應的“應對法則”來驅使我移動,以“未達成社會化”的急迫與憂懼使我接受與容許繼續的“追求”,並相信我必須忽略我的情緒感受。總之,我接受與容許我把“結果”當成我行事的原則。

我不能忍受壓抑,頗為合理的。在心智層面我便容許自由與壓抑在我裡面存在,因為我追求地位,相信這能帶給我表達自我的權力,即是無限上綱的正確與自由。而在這目標跟前,與我相伴的則是挫折,自我否定與痛苦,驅使我“看見”我要的在前方。

但在這過程中,我流連在愛與厭惡自己之間。我一段時間“覺醒”:我應該愛與擁抱我自己,專注的讚美我自己,而過了一陣子,我失去“這份覺醒的動力”,以及我甚至完全忘記愛與擁抱自己的“理由與意義和存在”,我否定自己,或是任我在尷尬裡焦急、自我批判和恍惚。

這正反兩面的處理我的狀態,不是以我為出發點,而是以我的慾望和目標為瞻,因此這正反兩面引導我的是向事物妥協,並以目標與膨脹的慾望安撫我的情緒。我沒有真正解決我情緒的問題,反而成為未來使我在力量上的執著更深的動力。

事實上情緒的壓抑帶給我的就是更多的投射情緒以及不穩定的狀態,並不能帶給我成功。

至於為什麼我要在追求目標的過程中選擇壓抑我的情緒呢?

因為在我的認知裡,理性與“冷靜”是正面的,也是對我而言較容易做到的,另一方面,我畏懼一個不好的回應的出現,因此我不願意發生或是面對儘管是一次的“失態”,因為儘管是一次,都顯得我不夠“穩重與完美”,這彷彿是不能發生也不能承擔的沈重,我感覺那會有造成功虧一簣的破壞性。

因此在這樣的恐懼與顧慮下,自然的我選擇壓抑情緒。

透過各種暗聊對對其他人的批判以寬慰我自己,或是提升我在路途中的“正向能量”、優越感,使我足以支持我的心智健康及生活勇氣。

而壓抑情緒能夠得到好處又是:情商好、配合度高、能力好,因此選擇壓抑,另一個原因就是想要得到別人的好感與賞識。

厭煩這樣的選擇,顯示這樣的生活不再能夠滿足我幻想的自由,甚至讓我的心智開始懷疑這樣做並不正確。

但我沒有為自己堅站,因此選擇責怪別人來排解我的痛苦,認為都是因為別人才使我如此壓抑。

哎,這不是我自找的嗎。

我容許我追求別人的眼光,我又排斥別人的眼光帶給我的侷限,顯示我渴望成功,抗拒失敗。並對於“永恆的失敗”有深度的恐懼與想像。

只要我為自己堅站,走出這兩者正負之間的定義,我就不會再繼續旋轉的。

這也是選擇,選擇不要恐懼。

下一篇繼續,謝謝!

Day 0-91 擔憂不夠社會化

與人共事,我的心智運作非常活躍。

反對我的聲音,對我採觀望的眼神,對我有所保留的態度,以及我自己壓抑暗聊的後果即時帶給我的反胃感。

我的反應總在我的情緒之前,透過反應我產生情緒。

我面對別人想要修改我的提議,或是讓我感覺被命令,我會有偽裝與捍衛的行為慾望,想要藉由拖延、無視、採保留態度回應之,目的是不為了讓我看起來是“按照別人的吩咐行事”。而同時,我也看見對方的“命令”確有其理應之處,即是符合實際的需求的,為了整體事件進行有益,因此我本應是為我自己的理解負起行動責任,這是我自己所認同與應得的。

可是我擔憂這看起來就是服從的行為。我抗拒被人命令,我恐懼這個現象將來會累積並成為別人對我的定義,定義我是一個軟弱沒有獨立能力的人,同時害怕未來被對方或是其他人產生既定印象而不會尊重我或過問我的意見,那麼我將沒有優勢,沒有利用價值,變為邊緣,對我不利。

於是偽裝讓我看起來像是經過反方的猶豫與思考才同意對方的提議,而我的情緒裡也產生對對方的責難與批評,從相處的一些行為細節裡就會產生暗聊,讓我“確定”(定義)我們之間的“狀態”,繼而影響到我對這個人的定義和態度。比如對方坐電梯沒有等我,或是叫我一聲,讓我用小跑步跟上,這使我產生“低於對方”的恥辱感,我閃過“對方覺得他各方面是對的,包括選對了電梯”的詞句,加深我定義此人自負,不能尊重他人。而我也定義現下的關係為:我們現在很尷尬。

因此,我持著我自己的解讀處理我和對方的關係,這時情緒處於負面,我的呼吸也變淺,等到我覺察我的呼吸,才發現我的胸口十分壓抑。

而有求於人時,我努力想要讓人看起來是“心甘情願”的,事實上我的擔憂是,我不想讓人幫我幫得不情願,因為這樣我會認為我是比較能力不足的。基於我過往閱讀許多知名人士的文章,說明“攏絡人心”的技能是“成功”的要領,因此我潛意識對於不能滿足別人感到恐慌,深怕被人在內心否定,或是對我這個人感到失望或是“無正向的評價”。

因此當我感覺我不夠像“我心中的標準”那樣“到位”,我就會感到尷尬以及慌亂,認定這樣即是“差勁的”。

基於我不肯放棄別人對我的看法,因此我擔憂我不夠社會化。不夠隨和、大方,不夠世故、圓融,不夠讓所有人看見你會笑,不夠讓更多人贊同你。

因此我有許多擔憂,以及許多正反情緒的累積。
下一篇繼續,謝謝!

2016年12月4日 星期日

Day 0-90 當我俯瞰,我就無法再次無辜與純真。


剛才聽見老師說出希特勒三字,我感覺分外模糊與親切。腦中浮現的是關於希特勒的訪談的內容,我產生"自家人"被提及的微妙感受。

老師的原話是希特勒現在支持的人很少。這使我思索現在會支持希特勒的人們是怎麼想的呢,對於他的做法以及這個社會有特別的見解?

可是我只能在我已知的訊息裡思考各個推測的理由,而不能由我自己出現一個對生命與社會的體悟。我發現,我只承載著資料,鮮少投入自己的覺察。

延伸至,我習慣于"認識"各方面的資料而非了解,沉迷認識各方面資料而沒有成為我自己的東西,我逃避處理資料時面對我自己的檢視,逃避看到我自己。

我不為自己負起責任,面對自我,我也會同時失去覺察的能力,無法同理或是感知人與社會的變化,變成被動的接受別人給與的訊息,這不就是自己所容許的奴役嗎。

而我有意識偏頗的信仰資料帶來的全知,不過是逃避,自大,抗拒的結合,並不真實可靠,只有我走出對這個系統的依賴,並且擁抱我自己,了解我自己,才能真正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