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17日 星期二

Day 0-147 想要爭贏別人

我跟我的好朋友現在是室友,而這兩天我和他有了衝突。
我現在有一個念頭在批判我“怎麼總是會跟室友起衝突”而認為我有問題--我不夠好--這是我的特質。
我在跟他說明我對他的反應時,不僅是他的回答(說我就是要別人為我改變),包括我也在闡述的過程看見:我充滿了批判!而且我沒有為自己負起責任去找到解決辦法--而我就在對著別人說明的時候--我就看見了--非常顯而易見。
而在過程中,我的腦中產生:所以你都沒有問題囉!現在都是我的錯囉?的念頭。
而這些念頭一直在我的腦中反覆播放、我想要從我的記憶裡去找各種證據去解釋我現在的不滿,都是對方的錯。

我寬恕我自己接受和容許我自己,認為對方不老實,自欺欺人而感到憤怒。
我寬恕我自己接受和容許我自己,不滿、質疑對方的自我表述,質疑他口中的自我特質、個性,而認定他就是找各種藉口來定義、認同自己,給予自己這樣的定位來擁有歸屬感,而認為他自大、自以為是。
我寬恕我自己接受和容許我自己,從他做的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情,而產生情緒、認定他:自以為是以致不知道自己是如此脫序。
我寬恕我自己接受和容許我自己,認定他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為他沒有自信,他很自卑,所以他才更加地在他的所有行為方面“堅信”他是何種人,而認為他這麼“我行我素”會造成我的困擾,而沒有覺察到我此刻的情緒。

我寬恕我自己接受和容許我自己,沒有覺察到我在其中投射了我的期待和情緒,並要求對方做到。
我寬恕我自己接受和容許我自己,基於我審視、批判對方的人格特質,而參與情緒、並相信對方的行為都是帶有自卑的出發點、以及反對我的惡意和挑釁的,而沒有看見實際在這裡我所面臨的“生活差異”。

我寬恕我自己接受和容許我自己,沒有了解到我逃避解決與他之間生活的差異,恐懼被他認為我囉唆、機車、難搞,而壓抑我自己,進而使我有藉口認為對方縱容自己有誤解我的權力、而使我如此委曲求全...等使我產生自憐的念頭,把責任推咎到對方身上。

我寬恕我自己接受和容許我自己,批評對方是生活白痴,認為他沒有把這裡環境的維護當成他的一個責任,而沒有覺察到我抗拒獨立負起環境維護的責任,抗拒共同承擔被對方製造出來的生活負擔。

我寬恕我自己接受和容許我自己,在這裡相信對方做任何事情都是浪費資源的、都是欠缺常識、欠缺永續的,批判對方並認為他有很大的問題,而且他難以改善,因而我不能信任、放心。

我寬恕我自己接受和容許我自己,放大對方所有行為,並用錢還衡量他的行為,比如他這樣花費了多少電費等,而沒有自我誠實的給回我自己看見:我經常在無人的時候,順著我的自私自利花費資源、並且算計著:反正沒有人看到,沒有人會發現。

我寬恕我自己接受和容許我自己,祈望我可以不被人發現我的自我利益,而去繼續容許我投射我的自我批判到其他人身上,去認為對方浪費、逃避承擔責任、期待對方替自己承擔金錢/環境維護的責任。
我寬恕我自己接受和容許我自己,認定對方承認自己拖延、懶散的行為,是罪惡的,是無藥可救的,而感到氣結語塞,認為他太過猖狂、愚不可及等等,而沒有站在平等一體的位置理解對方的行為,呼吸回到物質現時,看見他的行為實際上是否實質地帶給我困擾,如果確實帶給我不方便,那麼我能平和、就事論事的告知他。

我寬恕我自己沒有接受和容許我自己,去看見對方明知卻故意縱容自我的行為,與他的人生經歷有所關聯,明白這個現象可能為他的進程,不一定是我所能夠猜透、揣摩的,因此在這裡我所投入的念頭和情緒:我相信他是基於抑鬱和沒有自我、為了他人目光而活所容許自己拖延、活在抑鬱之中--這實際上是我的表述,這是我的人生,這是我的體驗。

我寬恕我自己接受和容許我自己,認為自己為了他的錯誤決定而受到困擾是非常愚蠢的,而相信當我指出這點時,對方會把責任推給我,說:是我同意他這麼做的,因此他不覺得我道歉以後這件事還有什麼問題,而感到懊惱、氣惱。

我寬恕我自己接受和容許我自己,認定對方都會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而懊惱我不應該妥協或認為他的一時要求可以忍耐過去,而沒有看見真實的原因是我認爲我不能在事後抱怨的部分爭贏對方,居於高傲,發洩我的不認同,甚至勒索對方給我補償。

我寬恕我自己接受和容許我自己,認為自己的口才不好,不能夠把我事後想到的不滿理由在當下用以打擊對方、責難對方,而認為自己不夠好、不夠強。

我寬恕我自己接受和容許我自己,相信我應該據理力爭,應該用合理的內容打擊對方的自以為是,讓對方徹底懷疑自己的虛假自信、然後被我打回原形...等等然後回到徹底的脆弱求饒/坦承。

我寬恕我自己接受和容許我自己,沒有覺察到:我相信我是在當時輸了的,我被對方更加地看低我而捧高、自信他自己,繼續危害到我的情緒、我的力量,我的好處。

我明白我投射我的自大到對方身上,並且認定不坦率的行為、自認為自己獨有這些性格與習慣、自我認同是不可容許的,是錯誤的,而且執迷不悟地持續放大自己,是以自己為尊、自以為被世界所害、所辜負的,而感到抗拒、厭惡。實際上我正是基於恐懼關係破裂而壓抑我的不滿,而口是心非或是模糊其詞(不坦率),而正式在這個時候,我投射我對自己的恐懼並定義自己為委屈、軟弱的批判到對方身上,看見在這一刻我所認為自己相對失去的強勢、力量與自大。我明白事實是,我看見的自以為是、自大是我所容許我自己去發展、膨脹的。

我明白我在放縱我自己逃避承擔當下的責任,拖延而懶散,並且期望別人能夠為我負起責任、容忍我,而讓我感到“快樂”、被包容、被容忍、被接納,而在我裡面定義那些是我用以正向評價我自己的依據,而這是我的心智非常喜歡的:逃避負起責任、獲得別人的包容與支持,因此當我看到對方拖延而懶散時,當我基於我的恐懼選擇包容對方,便觸發我聯想到他的自卑性格,以及我這麼做將使得他獲得正向的自我認同,而我沒有獲得任何的感謝與好處。我抗拒促成別人更加正向看待自己,是因為我相信他是不如我而自我的,我相信他會利用任何機會吞噬我的恐懼而促成他對自我的膨脹,而我的力量會減弱,而他根本不屑一顧。

我明白我容許我相信我的力量會減弱,他根本不屑一顧,是因為我覺察我自己並不會考量對方真正的情況,或是真正的關心對方,而一味地從對方身上榨取正向的自我評價,以讓我能夠“正常”的活我自己,“正常”的表達、“正向的表達我自己”,而我投遞這些自覺在他身上,相信並期待他正是這樣的人,而因此深信不疑。

我明白我對這個不顧我利益的對方產生情緒批判,從而否定我自己的價值,並相信我的力量、威嚴是受到輕視的,我的立場是被人輕視而犧牲掉的,而沒有看見以我自己的體驗,處於這種心理狀態,我是亟需滿足我的渴望的,因此我容許我自己不顧他人的實質困擾與損失,而以我自己的滿足為優先,而在這個情形下,我的所有考量都是基於能量上誰能夠為我妥協、而誰不會基於關係破裂的恐懼而讓我得逞。

我明白在這裡我的體驗中,我唯一考量的點就是衡量能量、力量上我比較強勢還是對方比較強勢,明白我在這裡容許能量的存在,容許我渴望能量以讓我感到強壯、愉悅,同時我若爭輸了我便感到失去能量的痛苦、不滿,而這不是真實的物質現實,我明白事實是:我的這個朋友吃完的碗放在洗手台,在我使用浴室時將會影響到我,因此我可以要求他前去洗碗、這個朋友把廚餘沖入馬桶,馬桶留有油漬和菜渣,而他沒有看見,那麼我就請他前去刷洗、我的朋友讀書時不時休息滑手機,而且看起來玩了一段時間,那麼我就告訴他,我會在幾點就寢,他可以用我的桌燈看書,但是最好還是早點休息,減少電源的耗費。

我承諾我自己,當我在譴責對方時,我呼吸並停止,然後離開讓自己冷靜,並進行書寫,寬恕。

我承諾我自己,當我看到我的朋友做了一些事讓我困擾、不方便時,我根據事實平和地告訴對方,並且其中若有情緒存在,我呼吸並停止。

我承諾我自己,當我已經覺察我的魚缸已經有味道出現時,我應該以整體的利益為考量進行處理,而非基於懶散期待對方容忍不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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