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9月19日 星期一

Day 0-52 我與室友的微妙現象與我的得意

本來我是要打微妙變化,但是我心裡感覺有點沒有“信心”這會是一個可以稱得上我心中定義的“變化”,即是一個肯定的、穩定的一個發展的轉變。

今天呢,我連假放完從弟弟那裡回來我的租屋處。昨天我一個室友說他很想我們,我是最頻繁安撫她的人,因為我覺得他需要我們陪伴的樣子很可愛,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回到租屋處,我拿一顆柚子走進她房間,她還在睡,我心中想讓她知道我回來了,或許她會很開心,所以搖搖她,她被我驚醒,不過很快回復鎮定,我也看見他的笑容了,我這才放心的交代桌上有柚子,然後離開。

之後下午要上課前室友還在上廁所,我不能確定他是否知道注意時間,所以我在糾結著要不要催促他,因為我也想上廁所。我壓抑內心各種模擬催促的語氣,我決定等待。因為我記憶中存在過去催促後不好的結果。我不想一個表達錯誤就造成僵局。

我在聽到室友在沖馬桶時走出房門等他,他一開門卻被我嚇到了。我瞬間回應:我站這麼遠你也可以被我嚇到,傻眼!

他放聲笑出來,氣氛一時頗輕快的。我心想:這個作法結果還可以。

可是我的調侃是直覺的反應,是我一直以來的人格個性。這不是我以自然的表達。

上課時,我與室友的互動頗為溫和、尊敬,在課堂上室友也幫我加分。我覺得這個”狀態“很妙,我不知道我們的氛圍是如何轉換的,在這過程中我的言語是直覺性、或是我根本想不起來我這句看似很妙的話到底是怎麼說的,像是我在不知情的狀況下,發現我的表現得到正向的反應,因為不知道怎麼達成的,所以我不能相信這個轉變是穩定的。

雖然我與室友話題不多,但是今天相處至少都還是和諧自然。我減少說屁話的”印象“,也將我推向”溫和“的表現,我發現室友的態度也變溫和了,談話間也少了僵硬與不協調。若我刻意維持,這種蓄意的感覺又在我的胸腔部產生冰灼感,我定義那是緊張的感覺。

在課堂上我發表我的談話,我發現少了那群嬉鬧的人(他們沒選這堂課),整個教室的氣氛變”良善“了,發表的言論正常與實際許多,也更有參考與使用的價值。我在發表言論的當下,便不是緊張而具防衛性的,我的室友也是一樣。我彷彿看見不一樣的室友,也發現環境可以有能力激發人的能力。

一是我改變我的行事,身邊的人也會跟著改變態度,這影響他們發揮自我的機會;二是環境如果是公平公正地,是開放與包容的,是全員有平等參與權的,那麼每個人都能夠發揮自己所長,而不怕被訕笑或是與他人格格不入。儘管今天班上仍然有一些人的發言像是在做效果,想要博君一笑,讓人”哭笑不得“,可是幾乎所有曾經”不正不經“的人在這個”友善“的環境都正經的發表自己的想法。

良善的環境是有機緣的,但是更可以被塑造出來。我要企圖影響環境,那麼我首先不能被我自己的恐懼和心智能量迷惑。

我今天就發現我好似過著分裂的一天:我感覺我在自然的表達,可是又”從旁“觀看我的表現多麽自然與討人喜歡。我變得有些飄飄然,有些得意又有些真實感。彷彿我是真的以我本真在表達自己,因而如此快活與自然。

我讓我自己”情願“關懷同學、溫和待人,思慮敏捷、口條清晰,因為做起來是這麼具備善良意志,彷彿我就是這麼溫情之人。我把這個表現定義為:我是以本真的我來愛著每一個人等如我自己。

可是這種恍惚迷幻的感覺,我真的無法放心的相信。我要在此檢視一下。

我越來越相信我能夠活出溫和待人,而且一切彷彿做得得心應手,越做越起勁,其中有許多疑慮也被我拒絕,這是否是心智的陷阱呢?

唯一可以確定的事實是,我當下的心智有慾望萌起。
我渴望這種友好關係一直持續,我希望我們能夠像今天一樣合力合作,成為更有價值的人物。

我渴望我溫和的樣子看起來是脫胎換骨的。我渴望我是被另眼相待的。
我期望我是磁鐵,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把讚美丟向我,讓我的人生越來越順利。

停。

我現在的溫和一定是有目的的。我想要繼續溫和的態度讓我扭轉我的地位,讓我搖身一變成為不同的人。我的溫和是帶有期望的。我的良善意志是有衡量與期待的,我的自然與謙虛是演出來的,因為我無時無刻在為自己的行為下註解,定義這個行為的好處以及帶來的效益。

這不是真的溫和與愛,這是以大愛與溫和之名掠奪力量,滿足我的虛榮與慾望。

我需要停止害怕不溫和。害怕不能真實表達自己以免得罪別人。

我耽溺於”溫和“帶給我的順遂,而害怕我如果不溫和就會失去這些感謝與喜愛的眼神。

我需要穩定自己,不驕不餒,回到自己的呼吸。

光榮與光芒是幻覺,被依賴與被愛是有目的性的,我不能相信並且沈迷於此。
我的溫和不是獲得被愛的秘密武器,而是自我承諾,是我給自己的課題。當我被正向能量迷佔,我會再次被恐懼把持,被慾望蒙蔽。

當我心情亢奮,或是隨心所欲時,我檢視我其中是因為環境給我的鼓勵,還是我作為我自己的表達。

切勿得意忘形。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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