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9月30日 星期五

Day 0-61 臺北街頭的我與乞丐

我看見乞丐,內心產生各種揣想,用我在Desteni知道的資料想像這些乞丐的背景和身世。

走在繁華的台北車站街頭,人行道上熙攘的男女眼中有著自己的世界,彷彿能穿透時空,快速投射到過去與未來。路旁的乞丐。在人群中,他們彷彿不被看到,彷彿不同時空。兩邊知道彼此的存在,卻如同在不同朝代而沒有交集。

我與其中一個人說歹勢借過。我突然感到榮幸,榮幸我與一個乞丐說話。我是以什麼心態去感覺這是奇妙的感受。

我把乞丐想成各種原因。因為他們懶惰,因為他們失敗,因為他們是孤兒,因為他們放棄,因為他們不屑,因為他們迷失。可是我還是覺得我經過他們時有愧疚的感覺。

這是讓人沮喪的。

我承認我是受到Desteni的資料後才開始積極了解世界,對於我身為人仕的責任欣然接受,為了停止我的懶散而覺察並努力著,為了未來所有人安居樂業而開始這個實際的改變。可是我看到這世界默許有人無家可歸,是我曾從未看見,而如今我看見許多人也跟我以前一樣看不見。有的認為這是乞丐咎由自取,有的人認為不關他們的事。有的人只想保持距離。

乞丐傷不了人,真正要騷擾也不會多困擾,這是所有人在累世所造成的世界,本來就要面對的後果。這麼一點觸碰僅是諷刺,怎麼會多討厭。

乞丐承擔累世或是其他人累世所造成的苦果,這不是活該,這是這個系統的缺陷,是我們屈從這個缺陷的系統,容許身邊的人困苦無家可歸,沒有基本的生存保障。這是讓人心痛的。

而乞丐或許也不羨慕路上來往的人們,有誰問過乞丐的人生?有誰問過乞丐身為一個人的人生哲學?

乞丐是怎麼看待這個世界的呢?他是不是曾懷疑過這個世界呢?

我在高級西餐廳裡吃到肚子要撐破了,還是不想剩什麼。因為我知道我不敢送剩的給乞丐,估計乞丐也不一定要接受剩的,而且再剩,我的罪惡感和痛苦就會淹沒我。

我也是窮人,有錢的是我父母。他們也節儉,可是吃西餐這行為還是奢侈了點。我和弟弟沒有阻止,而是容許。

我內心批判自己,充滿罪惡。

看到菜單有小犢牛排,看了一眼說明,他選擇剛出生的小牛,肉質最鮮美。我一想像小牛剛出生的樣子,我就不忍再看下去。我震驚了,我來這麼一家餐廳消費。我看著一個老人,這家很多老人,我想像他們吃小犢牛的樣子,我覺得這世界在我眼裡是混亂了,我的偏見告訴我老人應該要有慈愛之心,應是對幼小憐憫,或是口味清淡,不過事實顯然不是如此,只是我的見解而已。雖然大自然也有這樣,但是我覺得“心態”與“選擇”卻是人們與動物不同的地方。


餵乞丐吃飯人人都有能力,也都有責任。責任不僅止於付出“愛心”做個好人送便當,在於改變這個世界的貧富不均,完善人類最本質有的全體大同的表現。

人們要怎麼才能停止自私自利呢?

要怎樣才能讓更多人摒棄自私自利而接受這個概念呢?這麼做,短期對僅侷限個人的利益是沒有的,可以很肯定地說,這完全是對全體最大利益的行動,沒有誰會是最爽的,甚至是難接受的,唯一的“利益”就是,自己變得不同了,看到世界不只是世界。這樣可以接受嗎?

沒有成功,沒有正能量,沒有負面,沒有挫敗,自己完全可以掌握自己,遠離情緒,遠離機械性的苦困,觀察到自己的輪廓,見證自己的變化。

大概目前我就這樣子吧。而這些是我正在體驗,也正在掙扎的部分。我確實在調控我自己。我比我任何一個時期還要有耐性。

關於我與乞丐,誰比較自由呢?
在天橋上磕頭的乞丐,他在對著什麼磕頭呢。他怎麼度過他的人生呢?
我為什麼要難過呢?我在可憐他們嗎。

是我的心智罷了。
我不用同情他們,我只要為這個系統帶來改變的種子,持續地推動這個理念。歐洲已經有國家在做了,美國也開始有呼聲,這些萌芽的聲音不意外,而亞洲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呢?

加油,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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